揭贩肾黑幕:患者出价40万元 卖肾者到手3万元

发布时间:2024-01-13 作者: 检验设备

详细介绍

  “受体”、“供体”、“医生”依次悄然进入,武汉市郊一栋乡村别墅内,一台非法换肾手术已经就绪,即将动刀!刹那间,数十名便衣民警从四面八方涌出,将别墅团团包围这是8月17日上午,发生在武汉市江夏区藏龙岛的惊人一幕。至此,湖北省公安厅、武汉市公安局以及本报经过17天紧密配合,警方侦查员、本报记者顺线追踪,昼夜蹲守监控,最终以完胜的战绩,成功打掉了一个活跃在武汉地区的跨省组织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。

  楚天都市报讯(记者姬栋 佘影)“受体”、“供体”、“医生”依次悄然进入,武汉市郊一栋乡村别墅内,一台非法换肾手术已经就绪,即将动刀!刹那间,数十名便衣民警从四面八方涌出,将别墅团团包围这是8月17日上午,发生在武汉市江夏区藏龙岛的惊人一幕。

  至此,湖北省公安厅、武汉市公安局以及本报经过17天紧密配合,警方侦查员、本报记者顺线追踪,昼夜蹲守监控,最终以完胜的战绩,成功打掉了一个活跃在武汉地区的跨省组织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。

  7月31日,本报热线接到举报称:“武汉有一个地下贩卖人体器官团伙,摘肾、移植手术均在市郊一别墅内进行!我就是这里面一台手术的供体。”

  这一信息迅速引起本报编辑部格外的重视,立即安排记者调查核实。记者陪同举报人到武汉市一家三甲医院做CT检查证实:举报人李伟(化名)左肾缺失,通过疤痕辨认非常有可能进行过非法肾脏摘除手术。

  非法进行的“地下手术室”究竟藏身何处呢?7月31日夜间,8月2日白天,本报记者两度走访,最终锁定:位于江夏区栗庙新村“1××9”号房屋有重大嫌疑!

  8月2日下午,本报编辑部再度会商,并紧急组织材料,将此情况通报湖北省公安厅。省公安厅刑侦总队余平辉总队长格外的重视,迅速将案情通报武汉市公安局。

  武汉市委常委、公安局局长赵飞立即专门听取案情汇报,要求迅速侦破此案。武汉市公安局副局长熊波、武汉市公安局刑侦局局长方勇、副局长张波安排调度警力,抽调精干力量,组建专案组,全面展开侦查并初步确认:8月17日前后,在目标别墅内,可能进行3台非法手术!

  8月7日,记者在目标别墅周边租下一间民房,24小时密切关注团伙成员动态,摸清活动规律,前后历时10天。

  除恶务尽,8月17日清晨,一台非法移植手术的供体、受体、医护人员抵达别墅之后,手术开始之前,这一短暂的时间段,是将该团伙一网打尽的“黄金时间”,这样实施抓捕既能人赃并获,又能及时制止非法手术,不产生新的伤害。

  警方介绍,由于调查细致,8月17日上午8时许展开的现场抓捕行动非常成功,前后仅一小时左右,不费一枪一弹,10余团伙成员被一网打尽。

  据悉,这是湖北省、武汉市警方首次打掉此类有组织贩卖人体器官的跨省犯罪团伙。目前,此案正在进一步深挖之中。省公安厅将向公安部汇报此案侦办情况。

  报料人李伟回忆,他原本打算靠卖肾还债摆脱困境,没想到,卖掉一只肾后,反而陷入更绝望的境地。回首过去几个月的经历,这名20出头的年轻人感觉如同一场噩梦。

  一个偶然的机会,创业失败欠下债务的李伟发现,有人在网上购买人体肾脏,迫于债务压力,他萌生卖肾还债念头。

  4月初,李伟在网上不断发消息,联系买肾的组织。不久,一名江苏男子自称买肾中介,与他通了多次电话。经江苏男子介绍,随后李伟与武汉一个贩肾团伙负责人“徐哥”接上头。在向“徐哥”确认卖肾意愿后,李伟被人带到汉口一家医院做体检,并安排在医院附近一家旅馆休息。

  4月29日,“徐哥”一伙将他转至江夏区一间旅馆,在那里他碰到了另一名打算卖肾的男青年。对方自称姓刘,23岁,来自浙江温州,无业,因缺钱卖肾。“听网上说,缺一个肾对身体没啥影响!”小刘似乎一点都不恐惧。

  次日,李伟被带到一个乡村别墅。一名男医生让他侧身躺下,他觉得身后一阵剧痛,等他明白是在打麻药,后悔已来不及了。他目光呆滞望着前方,慢慢失去了知觉手术后,李伟因痛醒来,患者家属走进来,留给他2000元红包。

  5月2日,“徐哥”拿了几沓钱走近李伟:“你是要现金,还是汇款?”他气息微弱地回答:“打我卡上。”“徐哥”说:“你接下来养伤要用钱,留几千块现金吧。”之后,“徐哥”留下3000元现金,并在3日打了27000元到他卡上。

  在养伤期间,李伟从两名看护人员口中得知,肾病患者买一只肾需要花40多万元。这笔钱除了供体的3万元以外,负责手术的医生得13万元、麻醉师3万元、参与的护士各1万元,其他钱则由“徐哥”等人分配。

  走过一条狭窄、漆黑的走廊,3人来到二楼,以80元一天的价格,住进一间10平方米左右的房间。

  两名男看护工,约二三十岁。后来闲聊中李伟得知,他们两人也是供体,肾已经卖了,腰间和他一样留有疤痕。

  房间里有一大一小两张床,两名看护同睡一张大床,李伟睡小床。3人无固定作息时间,每天睡到自然醒,再一块出来吃饭。李伟说,因为他手上刚拿到几千元现金,每次吃饭都是他付账。为了表达对两名看护的感谢,他还买了一条“中华”烟给他们抽。

  住在旅社,李伟最痛苦的莫过于打针了。在别墅接受完手术时,护士曾为他植入了一个留置针头,但几经折腾留置针头也掉了。两名看护丝毫不懂医术,为了给李伟输液,一名看护抓住小李的手,另一人拿着针头试探给他扎针,每次都要扎好几针才打进去。每天5瓶药水,李伟手上静脉处扎得到处是针眼。

  养伤期间,“徐哥”曾来看过李伟几次。有一次,“徐哥”提出让他做贩肾中介,任务是找肾脏买家,“供体就不用管了,卖肾的人多的是”。

  李伟有些心动,但一直没找到肾脏买家,“徐哥”零星给了他几百元后再也不肯汇款。

  7月中旬,李伟回到临时住地,身上仅剩下十几块钱。突然,一个念头从脑海闪过:听说卖血也能赚钱,何不试试呢?和卖肾的套路一样,他在网上搜索“收血”,并联系上一个血托,在一家医院抽了400cc血液,得到500元补助。

  卖肾之后的李伟,身体本就虚弱。他卖完血回家倒头就睡。醒来时,已是次日中午,他觉得肚子空荡荡的,便去街头买了一碗粉、几个馒头。正在吃着,一个债主的催债电话打来

  向本报报料后,记者带他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,这是他在手术后的第一次接受正规检查。他供完肾后,当时主刀医生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,既没有告诉他要注意些什么,也没有告知他手术带来的后果。他甚至都不知道,术后体内居然还有一个金属夹子。

  李伟说,虽然手术时间已过去数月,但他仍未完全康复,只要稍微用力,腹部就会感觉到疼痛,明显感觉更容易疲劳。

  举报人的报料引起本报编辑部的格外的重视,立即安排记者做核实。举报人所描述的能一起进行肾摘除及肾移植的地下手术室,究竟藏身何处?记者根据举报人记忆的各种细节,反复查访,终于锁定了武汉市江夏区附近的一栋神秘别墅。

  李伟讲述,他是在武汉一栋别墅内接受肾摘除手术的。该团伙行事诡秘,在手术前他被四处转移,直至手术当日才被蒙着眼乘车带进别墅,后来又被蒙着眼送出。

  在接受手术和恢复的5天时间里,别墅内所有窗户均被窗帘遮盖严实,他的手机也被收走。

  李伟回忆,他曾听见看护说,饭菜是在美术学院旁买的。另外,他有一次借用团伙成员电话时,悄悄使用了手机定位功能,手机地图位置显示:在湖北省美术学院江夏校区附近。在被转移出别墅前一刻,他曾在别墅二楼清洗,借机撩开窗帘看到了楼外有一栋粉红色的建筑,墙面写着“小太阳幼儿园”几个大字。

  记者试着通过百度地图查找“小太阳幼儿园”的位置,但一无所获。随后打开网络卫星地图,查找湖北美院周边地形图片,一个叫栗庙新村的地名进入记者视线,从卫星地图上看,这个片区很像是别墅群。

  当晚9时许,记者带着李伟驱车赶到栗庙新村,这里有上百套三层楼联排别墅。记者在村内绕行一周发现,该村没有物业,道路情况复杂,到处挂着“房屋出租”的招牌。经村民指点,记者辗转找到“小太阳幼儿园”。

  幼儿园处于一个圆形广场边,在广场周边能看到的别墅多达十多栋,黑手术室到底藏身在哪一栋呢?

  8月2日上午9时许,记者带着李伟再次驱车赶往栗庙新村,连续寻找了两个多小时,仍一无所获。

  “窗帘是白色的”,就在调查陷入困境时,李伟突然回忆起了一些重要细节。他说,该团伙为保密,始终用窗帘将所有窗户遮挡住,另外,除了做手术的护士,楼内没有一点女性。再者,晾晒衣物都在三楼,楼内还有车库。

  根据这一些细节,记者围着栗庙新村中心广场,再次仔细查看了周边数十栋楼。最后,栗庙新村1××9号吸引了记者的注意。该楼所有窗户全都被白色窗帘遮蔽,窗台上没有晾晒衣物。

  8月2日下午,本报安排记者陪同李伟来到湖北省公安厅报案并提交相关材料。省公安厅相关负责人现场批示,将案件移交武汉市公安局刑侦局进行侦查。4日,接武汉市公安局刑侦局通知,记者陪同李伟到该局详细的介绍情况。

  他说,团伙核心成员是“徐哥”,其手下有一名司机“朱哥”,其他的还有两名看护。其中一名看护背上纹有关公像,绰号“关公”,另一名则来自四川,姓潘。“徐哥”负责联络肾源和患者促成手术,“朱哥”则负责接送受体和供体,两名看护日常布置在窝点内,负责照看术后康复中的供体,也负责外出寻找受体。实施手术的则是一个专业的医疗班组,包含有一名主刀医生、一名麻醉师,还有两名护士。

  李伟所讲述的一个细节让警方非常震惊:供体和受体都同时在别墅内接受移植手术。民警表示,肾脏摘除手术虽简单,但植入手术很复杂,对手术设备和环境的要求极高。从以往案例看,人体团伙都是在某地摘除人体器官后并冷藏,随后送往与团伙有勾结的正规医院完成植入手术。

  “如果真是受体、供体都在地下手术室内同台手术,这确实是第一次听说。”专案组决定,尽快端掉这个地下团伙。 锁定贩肾团伙在武汉的黑手术室后,本报编辑部一边安排记者现场蹲守,一边指派记者通过网上与贩肾团伙周旋,以了解团伙最新的活动情况。

  据李伟说,4月份,他是通过“卖肾”、“肾源”等关键字搜索QQ群,最终加入一个群联系上贩肾团伙的。

  8月初,李伟当着记者的面登录QQ,他指着“本部群2”、“本部群3”、“本部群4”说:“这3个都是卖肾群,还有一个群则是患者群,基本不用。”他透露,这3个卖肾群,幕后都是“徐哥”等人在操控。

  当晚10时,记者以供体身份加入群2,以“经济拮据想卖肾”为由,尝试接触这一犯罪团伙。该群共有250多人,除群主外,群员的名字都很露骨,如“本人O型出售”、“卖身男A型”等。还有一些群员则更直接,名字为“172-23-110-AB”、“173-22-140-B”等。李伟说,这分别代表身高(cm)、年龄(岁)、体重(斤)以及血型,以便接受贩肾团伙挑选。

  群内,有的人高呼卖肾、有的人急求肾源,交易遍布全国各地。另外两个卖肾群也大同小异,每个群都有几百人。

  李伟提醒记者,群内讲话要谨慎,普通群员之中也有他们的卧底,负责打探消息。群幕后的总负责人,就是该团伙在湖北的老大“徐哥”。

  记者在群内丢下一句“急求卖肾,有要的么”过了一会,一个网名为“C.E.O”的群主,询问记者“年龄身高体重”。

  李伟解释,为保证肾源质量,团伙要求供体身高在170cm~180cm,年龄在18岁-25岁,体重不超过65kg。

  记者与“C.E.O”聊了一阵,李伟突然记起,这个“C.E.O”正是“徐哥”曾用过的一个QQ号。

  入选备用供体 探出手术时间 之后几天,记者自称南昌人,一直在QQ上与“徐哥”保持联系。

  8月3日晚10时许,记者告诉“徐哥”:“我把工作辞啦!准备明天来武汉。”“徐哥”回复说:“检查不合格就报销路费,合格就直接留下。”

  下线前,“徐哥”再三叮嘱记者:“尽快去献一次血。”李伟说,“徐哥”这么做,是为了确认血型。

  8月10日晚,记者设法弄到献血证并拍照发给“徐哥”。对方表示“可以”,并称“你尽快过来吧”。记者询问要呆多久,“徐哥”称:“17日有一场手术,你做备用供体”。

  随后,记者将这一情况通报给武汉市刑侦局相关负责人。该负责这个的人说,警方已密切监控此事进展。“为了不让不法分子得手,抓捕将在手术前一刻动手!”

  记者判断1××9号别墅可能就是贩肾团伙地下手术室后,8月7日,就在该别墅附近租了一个单间当作观察哨,昼夜潜伏蹲守,取得了第一手证据。

  8月7日,记者在初步锁定了团伙藏身窝点之后,将情况向编辑部汇报。编辑部经过认真研判后认为,仅仅根据报料人的描述以及记者的观察,还不足以认定1××9号别墅就是该团伙的藏身点,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,锁定了“地下手术室”,才能为警方后期的抓捕行动提供参考。

  为了找寻确凿证据,编辑部派出4名记者,租房蹲点,对该团伙可疑的藏身地进行24小时观察。

  观察点是一个15平方米的单间,单间不到2平方米的厨房,正好可以观察到1××9号别墅的西门,为防止被该团伙发现,记者用报纸将厨房所有玻璃全部遮盖,只留出一个小孔用于观察和拍照。

  时值盛夏,屋外气温接近40摄氏度,出租屋内虽有空调,但仍燥热难当,白天在厨房里待上十分钟,衣服便会透湿。

  监控期间,编辑部多次打来电话,一再强调蹲守纪律,要求记者不要靠近嫌疑别墅,不准惊扰犯罪团伙,不准干扰警方破案,不准为了获得犯罪团伙的信息而在可疑藏身窝点周边进行采访。

  8月7日至9日中午,虽然目标点周边不断有人员和车辆来往,但始终无人进出1××9号别墅,房屋内没有丝毫动静,甚至在夜间,也没有看见房内有灯光。

  9日下午6时,一辆车牌号为鄂A9×××2的东风商务车慢慢驶近1××9号别墅,并在别墅北门前停下,戴墨镜的司机和副驾驶位上的一名男子走下车,两人合力从车尾搬下一件东西,运进房内。

  随后,商务车开始倒车,向别墅西侧车库移动,就在车库卷闸门渐渐升起的同时,商务车也紧紧挨着门停下,随后两人又从车内继续往楼内搬东西,因为商务车将记者的视线完全挡住,记者无法看到两人到底搬了啥东西进屋。

  就在记者为无法观察烦恼时,转机出现。原因是停车位置不对,商务车稍稍向前挪动了两米。

  通过高倍摄影镜头,记者看出,车库内站着一名男子,身材健壮,身上仅着短裤,睡眼惺忪,开车司机身材精瘦,副驾驶位上的那名男子身形微胖。记者看到,车库内存放着一台工业用发电机,还有一副担架。数分钟后,卷闸门重新关闭。

  记者赶紧将拍摄到的照片让报料人辨认,他认出那名微胖男子正是该团伙核心成员“徐哥”,其余两人分别为司机“朱哥”和那名背后有关公像文身的看护。

  搬运东西过后大约30分钟,“徐哥”等三人乘车离开,此后1××9号别墅又恢复寂静。

  记者分析了掌握的信息,李伟接受手术的那天是在一个周末。他还透露,“徐哥”曾打算在8月4日安排手术,又将手术延期至8月17日,4日,17日均是周末。所有手术 时间都在周末,恰巧8月10日就是周末,此前一天,该团伙成员突然活跃,难道第二天就会有一场手术么?

  天渐渐黑下来,周边楼房灯火通明,1××9号别墅却像死一般的沉寂。当夜记者高度警惕。10日凌晨2时左右,1××9号别墅2楼一间房突然有灯光亮起,一个身影出现 在窗前,一秒、两秒、十秒身影没有丝毫移动,似乎透过窗户向外张望什么。难道该团伙成员察觉到记者的存在?

  “关灯、快关灯”,厨房内,记者赶紧将厨房门带上,另外,屋内记者立即将所有的灯关闭,此刻,那个身影终于移动,离开窗口。

  按照报料人述说的该团伙活动规律,一般手术在清晨6时许就进入准备状态。“徐哥”会接供体和受体入场,医生也会随之到来。

  8月10日6时,天已大亮,别墅悄无声息,周边没再次出现任何车辆,至上午11时,别墅内外仍无动静,记者判断当天不会有手术,才放下心来。

  8月16日,记者通过多种渠道获悉,“徐哥”可能将在随后两天安排三场手术。当日,本报又有3名记者赶至观察哨增援。

  或许是为了准备次日的手术,1××9号别墅突然变得异常繁忙。下午3时许,两台悬挂鄂F车牌的轿车先后停在了门前,几名以前从未见面的男子和一名女子进入楼内,下午4时,东风商务车又出现在门前,“朱哥”也进入楼内。

  透过二楼拉起窗帘的卫生间窗口,记者看出,楼内人员似乎正在做清洁,他们先后到卫生间内或是洗澡或是洗拖把,下午6时许,“朱哥”从东风商务车上搬下一个包装箱,通过放大的照片,记者看到包装箱上清晰地印有“消毒液”等字样。

  夜幕渐渐降临,楼内人员依旧繁忙,别墅多个窗户闪现灯光,就连近半个月来从未亮灯的三楼,也一度灯火通明。

  窝点内,团伙成员按惯例准备着次日的手术。观察点内,记者们一夜无眠,7双眼睛轮流盯着窝点,记录下一切细微变化。

  事后记者通过调查了解到,就在16日下午3时许,警方侦查人员已悄然进村,在抓捕前对地形和环境进行最后确认。当晚,警方侦查员进入位于小太阳幼儿园楼顶的观察点,彻夜对1**9号别墅进行监控。

  17日凌晨4时许,在暗哨里盯守了一夜的记者,都感觉到阵阵困意袭来。60米外,那栋乡村别墅,依然平静地笼罩在神秘之中。

  这一天,贩肾团伙会在这里实施非法手术吗?警方能否及时出现,将他们一网打尽呢?

  “没有动静就是快了。”这是一句过时的台词,此刻,蹲守的记者们却深信这是一句至理名言。

  时钟指向5时,栗庙新村的天空泛起鱼肚白。村巷间,偶有环卫工孤独的身影走过。

  这时,1××9号别墅的一扇窗户内亮起灯光,一个人影在房间内晃动。接着,另一个房间的窗户内,透出蓝紫色灯光。这应该是手术室,他们在提前做消毒准备。

  10分钟后,除了亮着的灯光,目标别墅又回归平静。难道情况有变,还是团伙成员嗅出了什么异样?记者不由得担忧起来。

  清晨7时30分许,别墅大门悄然打开,两个身影快速闪出,钻进停在门前的商务车,然后快速发动,向村外驶去。记者用高倍镜头拍下两人,仔细辨认画面,正是团伙成员“徐哥”和司机“朱哥”他们终于行动了。

  又过了几分钟,一向极少出门的看护人员“关公”,也侧身闪出大门。他叼着一根冰棒,在村巷中探头探脑地转悠,还时不时拿出手机打电话,似乎在查看周围的风吹草动。

  大约20分钟后,“徐哥”和“朱哥”驾车返回1××9号门前,车辆紧挨大门停下,几名年轻男子从车内鱼贯而出,进入楼内。

  记者此前已了解到,这些人应是供体,为了不让他们看清周围情况,进出楼时需要戴眼罩,车门必须紧挨房门。

  10分钟后,朱哥再次出门。8时20分许,车辆再次返回楼下。这次,车门没有紧贴大门,车上乘客有男有女。这些人应该是做手术的医生、麻醉师和护士。这批人员入场后,1××9号大门再次紧闭。

  “麻醉师肯定都换好衣服了,马上就要给供体打麻药了。”记者心头一紧:警方怎么还不动手?

  就在记者的心快提到嗓子眼时,突然,从1××9号别墅四周一下冒出10多名便衣男子。随后,各个路口几乎同时出现一辆普通牌照的汽车,车辆没有熄火,形成合围之势。

  记者电话联系警方通报观察到的情况时,可以清楚地听到,警用步线已就位002已就位”行动民警不断向行动指挥报告方位和情况。

  8时30分,放风的看护“关公”,刚在附近小巷露头,就被几名民警扑倒在地。

  随后,三四十名民警借其他楼房为掩护,迅速将1××9号楼包围,形成内外两层包围,将别墅南、北、西3个方向共5个出入口全部控制。现场,省公安厅重案支队负责人、武汉市公安局刑侦局负责人坐镇指挥。

  这时,别墅内的团伙成员已成了瓮中之鳖。民警在敲门未应后,果断将大门撬开,突击进入。隐秘的黑手术窝点终于暴露在阳光下。

  在一楼,一台冰箱中满是药物,几个氧气瓶子挨着窗口。二楼,药房内各种药物成堆,手术室内紫光灯、手术床、无影灯等设备一应俱全。三楼,则是团伙成员日常生活的地方。仅几分钟后,下楼报告情况的民警面带笑容。十多名涉案人员悉数落网。

  10时,落网团伙成员一一被押解出别墅。“徐哥”第一个被押解上车,或许是习惯呆在黑暗处,刺眼的阳光让其有些睁不开眼。其他团伙成员则在“徐哥”身后依次走出。所有人脸上写满了疑惑,他们不明白,为何这样隐秘的行事,还能被警方逮到。

  面对镜头,一名年轻女护士低下头,齐颈的短发向下搭散,遮住了脸庞,眼角的泪水不断滴落下来。

  房东向警方介绍,去年10月,团伙成员司机“朱哥”找到他,租下整栋楼,租期一年,年租金3万元,租金一季度一付。因为当时房子还在装修,直至今年4月,“朱哥”等人才搬入楼内。搬来时,他们还带了缝纫机,自称是做服装生意。

  “我还提醒他们要注意防火。”房东说,平时根本见不到租户的人影,他有时向“朱哥”催要租金,但电话从未打通过。他曾进入房内一次,也没发现异常。“交租金也不及时,我还准备将房子收回”。

  1××9号隔壁左右邻居说,该楼租户一直早出晚归,大伙都以为是生意人,但楼内的人从不和周边邻居交流。“有一次,我看见楼内两个租户在车内睡了一夜。”一位居民表示,1××9号的租户行事非常诡异。

  直到看着租户被抓,房东仍不明白租客到底在干什么。直至记者告诉他楼内隐藏着一个贩肾团伙时,他还是很难相信,“不会吧!在这里搞移植手术,想起来就怕!”

  接到黑团伙贩肾的报料后,如何恪守新闻工作者的职业准则与社会担当?这对媒体人是一种考验。

  对卖肾者李伟的报料,本报编辑部格外的重视,认为这一犯罪团伙无视生命尊严、践踏法律权威,对社会存在极大危害性,一定要尽快铲除。经过认真细致的研判,编辑部作出部署,成立特别行动组,并要求相关记者把查实案情、配合警方铲除犯罪团伙放在第一位,报道放在第二位,充足表现媒体作为社会守望者的职责。报道的目的,不是为了追求猎奇和轰动效应,而是要通过犯罪团伙最终覆灭的事实,向社会揭露此类犯罪活动的危害,使正义得到伸张,使恶行受到震慑。

  7月31日,接到李伟的报料电话,记者感到事关重大,立即约小李到本报面谈,随后将报料情况上报编辑部。

  在听取记者初步汇报后,编辑部认为,事关重大,首先要尽快核实报料的真实性。必须查证属实后,再与警方联系,不要因为摆乌龙而对警方工作形成干扰。为此,编辑部迅即成立了特别行动组,进行了三天的初步摸排,基本核证了报料所提供信息的真实性。

  编辑部随后召开专题会议研究部署下一步行动。会议认为,贩肾团伙组织严密,成员众多,其行为不仅危害年轻人的身体健康,也挑战着道德、法律底线,一定要利用本报强大的采集力,尽最大努力揭露他们的恶行,并及时向警方通报情况,配合警方将他们绳之以法。

  掌握真实信息后,特别行动组向警方通报了相关案情,并制定了周密的调查计划。

  在警方受理案件后,特别行动组在目标别墅附近蹲守,24小时密切关注团伙成员的动向,随时将掌握到的信息向警方通报。

  编辑部还提出几点明确要求,在警方将团伙打掉之前,不能因采访而干扰警方办案,不准在嫌疑地点惊扰团伙成员,不能为了抢新闻而做出越界行为。

  8月17日,经过10天的蹲守观察,警方即将对该团伙进行打击和抓捕。从新闻工作规律上看,每个职业新闻人对此都会兴奋。然而,编辑部在警方收网前一夜再次提醒前方记者,不能因报道需要而提前出击四处询问情况。一定要等警方行动开始之后,才能离开观察点,防止提前暴露使得犯罪团伙有所察觉,影响警方抓捕行动。

  此外,为保障报料人安全,编辑部对其进行了心理疏导,妥善安排其生活起居,并要求参与调查此案的记者和所有知情人员一定遵守保密原则,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案情相关信息。

  在调查过程中,记者在网上假装成卖肾者,成功与团伙主要成员接触,进一步探索他们的作案手段和利益链条。其间,为配合警方的调查和部署,记者在合适尺度内中止了隐身采访。

  从接到报料到锁定别墅黑窝点,特别行动组三次与警方联系,及时将案件的相关重要信息通报。

  8月2日,在初步摸清黑手术窝点,证明这一案件的真实性后,记者陪同报料人,找到省公安厅正式报案,省厅相关负责人当即将案件转至市局刑侦部门。

  8月16日,特别行动组的蹲守工作取得重大进展,现场获得多名团伙成员信息,并得知次日有手术安排。当日,武汉市公安局刑侦局相关负责人约见本报记者,就案情进展交流信息,通报了情况。

  8月17日,前方记者全程目睹了收网行动过程,对现场情况有了真实的了解与感受,为客观真实报道奠定了基础。警方收网行动结束后,特别行动组又就报道事宜,与警方专案组负责人进行交流。双方认为,这一重大案件的破获,具有很强的社会警示效果,可以从弘扬正义、震慑犯罪的角度进行客观报道。

  从接到报料,到打掉特大跨省贩肾团伙,只用了18天时间。警媒联手打击犯罪的战斗,最终以法律与正义的完胜而告终。

  武汉大学法学院刑法教研室主任、博士生导师陈家林和记者说,我国法律禁止人体器官买卖。

  2007年,我国公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第491号,即《人体条例》,并从当年5月1日起正式实施,其中第三条就明确规定: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任何形式买卖人体器官,不可以从事与买卖人体器官有关的活动。同时对违反该条例的上述行为,规定了相应的行政和民事责任。至于对买卖人体器官行为能否追究刑事责任,由于无明确的法律规定,司法实务中存在比较大分歧。

  2011年2月,我国在处罚人体器官非法买卖案件中有了重大突破,在《刑法修正案(八)》中,明确增设了“组织出卖人体器官罪”,并为之规定了严格的刑事责任。组织出卖人体器官行为正式“入刑”,也表明了我国对此类犯罪的严厉打击态度。

  陈家林教授介绍,在量刑上,组织其他人出卖人体器官根据情节轻重,最高可处15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。如果在非法买卖人体器官过程中,还有其它诸如违背受害者意愿强行摘取器官、未经死者生前同意或未经家属同意摘取死者器官等情形,还可按照其它如故意伤害、故意杀人、侮辱尸体等罪名论处。

  接到线索格外的重视,日夜调查悉心求证、周密部署蹲点暗访连日来,围绕这一行动,编辑部投入精兵强将,深入龙潭虎穴,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,才获得大量第一手材料,得以揭开贩肾的内幕真相,最终和警方联手出击,直捣贩肾黑窝。

  我们之所以对这一线索如此重视,是因为我们痛心于卖肾者的悲惨境遇,愤怒于中介组织的丧尽天良,我们更无法容忍,人体器官非法买卖对社会公正的戕害,对社会良知的扭曲。

  大学生为买苹果手机卖肾、求职者被骗偷肾对游走在社会灰色地带的卖肾,种种信息纷繁芜杂,真伪难辨。好奇的人当做狗血谈资,骗子们借机行骗,黑中介大赚不义之财,而一些人道听途说,炮制“偷肾”、“割肾”的谣言,曾经引发社会恐慌。

  这也是为什么,接到神秘举报人电话,我们没追求新闻的轰动效应,抢先发稿。缘于媒体的社会责任与担当,我们从始至终坚持实事求是、踏实调查的作风,期待用全面客观的立场,真实揭露黑暗,澄清是非谣传,通过和警方的积极配合,除恶务尽,震慑打击此类的非法犯罪。

  一念之差卖肾,付出的是一生的代价。巨额的利益流入非法组织者手中,卖肾者不仅没有因为卖肾改变债务缠身的境遇,相反因为简陋的手术赔上了身体,得不偿失,陷入更悲惨的境地。而利益作祟,原本分散、零星的出卖人体器官行为,在非法中介的手中,转变为有序的团伙犯罪,形成了地下团伙。他们巧舌如簧,诱使更多人卖肾,践踏人的尊严,破坏社会公序良俗。

  非法贩肾,不仅是违法犯罪,破坏公正,更是伦理沦丧,扭曲社会良知。谁都知道,人体及其每个部分均不应成为商业交易的对象,禁止人体器官买卖,是国际通行法则。决不能容忍地下团伙为暴利铤而走险,更不能姑息那些为了赚钱,不惜出卖医学、出卖自己良心的医生。肾脏植入手术很复杂,主刀的显然是专业医生,他们来自什么地方,有没有不法医院参与?我们将继续追问。唯有每一个环节都扎牢篱笆,才能遏制此类犯罪的猖獗,匡扶社会正义,还社会应有的善良与安宁。

  推出这组报道之际,正值17日国家卫计委印发《人体捐献器官获取与分配管理规定(试行)》,此前在部分地区已经试点两年的人体器官分配与共享系统,将同时在全国范围推行。一方面我们始终相信,这一系统推行后,能更好保证器官捐献与分配领域的公平、透明;另一方面我们期待,社会上更多人认同捐献遗体的高尚行为,真正阐释医学的博爱和人与人之间的互助,从根本上阻断器官买卖,让这类黑手术室,永无害人的生存空间!

  “受体”、“供体”、“医生”依次悄然进入,武汉市郊一栋乡村别墅内,一台非法换肾手术已经就绪,即将动刀!刹那间,数十名便衣民警从四面八方涌出,将别墅团团包围这是8月17日上午,发生在武汉市江夏区藏龙岛的惊人一幕。至此,湖北省公安厅、武汉市公安局以及本报经过17天紧密配合,警方侦查员、本报记者顺线追踪,昼夜蹲守监控,最终以完胜的战绩,成功打掉了一个活跃在武汉地区的跨省组织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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